微奥

NICE to meet YOU.

 

Hello,goodbye and hello(TSN)-<上>

预警:我的设想是精神上没有攻受之分的,但是我尝试着写了一下肉,算是EM,我个人并不看中这个,但是可能会触到某些雷点,我已经声明了哦,还要看的我就不跟你抱歉了哦~

以及会OOC,越到后边越OOC!这个很抱歉==!

大概是个梦中重回大学的梗,很老,有问题请一定告诉我~


HELLO


Mark没想到他睁眼看见的第一个人是Eduardo。

相当奇怪。

昨晚他工作到凌晨两点,然后很难得的顺利入睡,几乎是一沾枕头就失去了意识,要知道,他在这最近的半年里,几乎每个晚上都会失眠,往往他会对着天花板瞪上两三个小时,然后伴着初生的晨光迷迷糊糊睡上那么两个小时。

昨天像是任何一个过去的日子一样平淡无奇。但是现在Mark开始怀疑昨天是不是真的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不然的话,现在……

Wardo正在他的床边趴着睡觉,他的大眼睛疲倦地紧闭着,眼角泛起青色,鼻子被手臂压着有些呼吸不畅,嘴巴因此微微张开,看着有点儿滑稽。

而Mark就这么简单的被逗笑了,虽然他只是简单的弯起了嘴角,不过这对Mark来说还是挺丢人的,他决定把这归结为睡了好觉又遇见老友后的好心情。

Wardo为什么会在这里?他心里又一次问道。

Mark一向是一个喜欢刨根究底的人,但是这次,Mark忽然就不想思考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了,不管怎么样,它就是发生了,是不是?

Wardo就在他眼前,真实地难以置信。Mark下意识地放轻了呼吸,他飞快地眨了两下眼,身体不自然的僵直,开始用眼神细细打量许久不见的故友。

Wardo是怎么做到永远像二十岁一样的?这是Mark的第一个念头。

他得承认他的确有两年多没有面对面接触过Wardo了,但是眼前的这个男人甚至比他最新鲜的印象中还要年轻,他身上散发出的是清晨阳光下青草的气息,Mark不想这么矫情地形容,但是他必须说,这个描述简直不能更加准确了。

上一次他碰见Wardo的时候,他们甚至还和和气气的寒暄了几句,在对簿公堂之后的一年后,Eduardo眼神飘忽,频繁的和身边的女伴做交流,看上去真的非常开心,仿佛没有什么东西让他困扰,就是眼前的这个刚刚粗暴把他拉出谈话的前好友都不能。他一直笑,对Mark,对周围开始窃窃私语的人群。

Mark觉得那笑容假的要命,他觉得相当不爽,而这次会面的最终结果是——他当晚在自己的办公室摔了自己的新电脑。

那感觉挺爽,虽然Mark早已不为Wardo曾经毁了他那个未保存的好点子而生气了,但这次会面无疑使得他又理解了当时狂怒的Wardo一点儿。

对,Mark被无数人骂过混蛋,他曾经不屑,或者装作不屑,但是随着时光流转,他开始尝试理解。

Chris劝他的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

换位思考。

Mark盯着Wardo,思维发散开来,当他开始去尝试理解Eduardo之后,他有了新的发现。

——他爱他,而他也爱他。

他每晚失眠的时候,经常会想起Eduardo,那些本应陈旧的微笑和话语却清晰的好似刚用画笔描摹,连墨迹都还是半干未干的,那些微笑和话语就像忽然重生了一样,而且额外带上了异样的光芒,那些本来被刻意或者无意忽视的情感就这样在Mark的心中滋长。

但是他们如今天各一方,Mark发现对此自己难以归咎于任何外部的事物,症结在他和Wardo身上,他们是如此不同,如同朝露与晚霞——他们本就应该是那种八竿子打不着的人——不同的交际圈,不同的兴趣,本应最终走向不同的人生。Mark确定几乎每一个大学里认识他的人都对两个人的挚友关系表示过惊奇,连总是天马行空的Dustin都说过类似这样的话。

但是现在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Mark回过神来,又一次把目光对焦到睡梦中的Wardo身上,被注视的人全然无知无觉,轻轻哼了一声,动了一下身体,深色的头发被压到额头上,他似乎是感到不舒服,脸上懒洋洋的做出一副不满的表情。

Mark这次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微笑,非常明显的微笑。

他只是非常简单的注视着Wardo,阳光透过窗帘照进来,有细小的尘埃飘散在空气中,他用视线追逐它们落向Wardo皮肤上的轨迹。

然后,Wardo醒了过来。

最开始Mark试图躲闪目光,但是很快他就鼓起勇气与对方对视。

而Wardo似乎并没有感受到Mark的心理活动,他在那对视的几秒中清醒过来,紧接着是一个微笑,这么形容可能不太准确,因为他已经把自己的大眼睛都笑得眯起来了。

“hey,你感觉怎么样啊?”

“还不错。”Mark很肯定地回答。

“真的?”Wardo颇为怀疑地看了他一眼,笑意收敛几分,凑上前去抚摸Mark的额头,而Mark无比确定自己没有发烧,所以他这次没有像大学里一样心虚的躲开,他继续盯着Wardo,并且试图把心里对现在状况的疑问赶出去。

Wardo的手指有点儿凉。

“好吧,我看得出来你现在还不错,”Wardo语气上扬,“但是你这次吓坏我了好吗?我一开始甚至以为你死了!你就像是电影里那些植物人一样,天哪,幸好你醒了。“

Wardo为什么看上去还是这么的……纯真?他现在表现的就像一个涉世未深的青年人,这么的情绪化,就连Mark这些年都学会了掩藏自己的不屑。

“……你睡了一天,你知道这多可怕吗?我真的应该好好监督你的生活了,但是Mark,你知道我不是你的保姆,我不能二十四小时待在身边好吗?所以你能不能有那么一丁点儿爱护自己的意识?Mark,你有听我说话吗?“

这个语气他太熟悉了。

但是这一切太过理所应当而显得虚假,这怎么可能?

“我是在做梦对不对?“Mark忽然说。

“你在说啥?所以你还是不舒服对不对?“Wardo这次露出了那种妈妈看到自己的孩子摔倒在地上嚎啕大哭的表情。

“你不是真的Wardo。“Mark更加肯定的说道,同时他开始拒绝和对方进行眼神接触,这不是真的。

“哦,天哪!Mark?!你在想什么?这不正常,我还是再找Simons医生来看看吧。“Mark感受到Eduardo在揪自己的头发,他思考着自己要怎样才能醒过来,或许这里会有一个线索什么的?

于是他终于开始打量自己醒来的这间屋子,这下子震惊的人变成了他自己。

——这是Kirkland。

Mark有些慌张的看向Wardo,而对方正手忙脚乱的在书桌那里翻找着什么。

“Wardo,我为什么会在这里?“Mark的声音放的很轻很轻,仿佛在说着什么难以置信的事。

“你不应该在这里吗?难道你觉得自己应该在大马路上躺着是吗?“Mark打赌Wardo已经在思考他变成智障的可能性了。

Mark看上去已经忽略了对方的声音,完全陷入了思考中,他看到自己那台笔记本上边贴的一些备忘,几乎都是Wardo的笔迹,最新的一条是Bill Gates的讲座。

这是Kirkland,这一点他确信无疑,而且,他现在是Kirkland的Mark,而不是Palo Alto的MrZukerberg。

“现在是……”说着Mark看了一眼时钟,声音平淡无波,试探道,“早上十点,你帮我请了假吗?”

“当然,但是,Mark你到底怎么了?你已经成功的吓到我了,所以,拜托你快点恢复正常好吗?“Wardo已经抓狂了,他近乎神经质的用双手折磨着自己的头发,一字一顿的说道。

好吧,太不可思议,但是这是唯一的可能了,是吧?Mark在心里对自己说。

“是的,生病的人有特权,而我不是一个容易生病的人……“Mark糟糕的尝试解释。

“所以你想要撒个娇什么的?“Wardo脸上又浮现出那种又气又笑的表情,”好吧,生病的人有特权,所以我今天不打算揍你一顿,这才是你从我这儿得到的特权。“

Mark耸了耸肩,开始陷入对当前状况的思考。

所以,这是facebook还没有扩张的时候?没有Christy,没有Alice,没有Sean,甚至Dustin和Chris都还没有加入的时候?

Wardo以为Mark在为自己刚刚的表现情绪低落,只好转移话题:“过几天凤凰社有场联谊,你想看看吗?”

“好啊。“Mark很给面子的回了一个微笑。

Wardo情不自禁的回以微笑,又不无担忧的说道:“Mark,你今天太奇怪了,我觉得你还是应该好好休息一下,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了?“

“没有,你应该留下来。“他顿了顿,补充道,”你可以躺在我身边吗?“

语气理直气壮,但是对方轻易识破了背后的心虚。

“好吧,乖宝宝Mark需要Wardo的陪伴咯。“他三两下脱掉外套,钻进了被窝,手臂自然的搭在Mark的肚皮上,Mark却因为他这一举动轻轻战栗了一下。

他不自然的朝Wardo挪了一下身子,试探地说道:“我刚刚做了一个挺可怕的梦。“

“什么梦?“Wardo的声音里带着温暖的笑意。

“你砸了我的电脑。“

“我是故意的?“

“是的,你冲到我桌子边上,把他砸了。“

“然而你还没来得及保存代码是吗?“

“对。“

Wardo大笑了两声:“所以你刚刚是担心我会砸了你的电脑吗?这简直逻辑不通好吗?“

“这不是可怕的地方。“

“嗯?那是什么?“

“你在那个梦里相当生气。“

“生你的气?“

“对。“

“那你一定做了什么坏事,不过,我发现你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的时候也很生气。“

“但你没有砸我的电脑。“

“所以你一定做了什么更恶劣的事,你的梦告诉你你做了什么吗?“

“没有。“

“那你这几天一定要好好睡觉,没准下次就能梦见前因后果呢。“

他的声音渐渐减弱,呼吸平缓下来,又一次进入梦乡。

而Mark则用他冰蓝色的眼睛缓慢而持久地注视着他。

Wardo。

他嘴唇微张,一呼一吸,叫出了那个思念已久的名字。

带着一种从未有过的缠绵的意味。

 

生活又一次展示出了它崭新而生动的面貌,至少是对Mark而言。年纪渐长的一大特征是会追忆往事,这点几乎没人能有例外。

Mark曾经讨厌那段时光,因为那时候他焦虑,平凡,和其他人并没有什么区别。但是当某天他明白过来,自己或许再也不能回到那样的时候了,记忆中的那段日子就像忽然被镀了层金,一切都闪闪发光地诱人起来。

他怀念那段在Kirkland和Palo Alto初创公司的日子,就像他当初那么地渴望着成功一样。

而现在,他居然回来了。不过,确切地说,这并不是他曾经经历过的任何一个时点,他的那场发烧断掉了他曾经经历的一条路线。

他开始思考平行世界的可能性,但是他被带到这里的原因只是无解,他在一周中尝试和任何他此时应该熟识的人交谈,所有人都没有任何异常。

好像存在于Mark脑海中的那段未来只是他自己的一场幻梦,而他是那个耽于臆想的疯子。当一个人对抗一群人的时候,往往是那一个人会被当成疯子,所以Mark谨慎的并没有讲出他的“未来”,即使是对他的父母,对他最好的朋友,但是他骨子里还是那个固执的混蛋,所以所有的别人的意见并没有对他的想法造成任何动摇。

他,毫无疑问,是这个世界——不管是梦境,平行世界还是别的什么——的一个闯入者,他不是应该属于这里的那个Mark。但是既然他来到了这里,他暂时就只能做这个世界应该存在的那个Mark。

何况,这个Mark做起来感觉相当美好。

Facebook的骨骼在一步步坚实起来,他又一次“聘用”了他的好兄弟们,Dustin,Chris,还有Wardo。

当然会有Wardo。

Mark从来都不否认Eduardo Saverin先生在Facebook初创过程中的重要角色,他后来把Wardo赶出去,只是因为他们两个都犯了错。

谁都可能犯错,所以这一码归一码。

况且,他这次不想看到自己或者Wardo再犯什么错了。他得到了一个重新再来的机会,而他是唯一的知情者,他可以掌控一切,洞悉一切——就算Wardo真的不适合Facebook,他也不想从此形同陌路,隔海相望。

这像是一段偷来的时光,但是Mark决定好好享受他,借此来安慰自己本应经历的漫长的怀念和孤独的人生,他不知道这会在何时结束,但是他想要在此刻认真坦诚的活。

时间依旧流水一样的过去,这已经是Mark在这里的第二周。Facebook比之前成长的更加迅速也更加完善,这是必然的,而Mark本身的固执和天才也让他的朋友们只能惊叹于他的创意而不会产生什么怀疑。

Mark又一次成为了校园的焦点,非常正面的那种。

而今天是Wardo邀请他去参加凤凰社的联谊的日子。说实话他并不是十分想去,二十岁不到的姑娘们虽然活泼明丽,但是少了一些Mark所欣赏的那股坚韧又聪明的劲儿。但是Wardo喜欢,而他想要和Wardo多待在一起,Wardo肯把他拉进自己的另一个朋友圈子,这是好事。

他也没有特意的打扮什么,套头衫加脱鞋,嗯,他的最爱。Wardo看见这样一身打扮的他,居然也只是轻轻皱了下眉头,就笑了起来:“我敢打赌你这副模样一定能收获不少白眼,不过你现在也算是名人啦,肯定会有姑娘来找你搭讪的。”

Mark没有说话,他正掩饰着心里突如其来的不爽。只是一个晃神,Wardo就走到了他身边,熟稔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脸上带上探寻,凑上他的脸,一下子,他们两个呼吸相闻。

Mark几乎肉眼可见地僵硬了,他定定的看着近在咫尺的脸,仿佛在认真思考是要马上逃离还是索性靠的更近。

气氛诡异的暧昧了起来。

Wardo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到了,而Mark几乎不加掩饰的目光更是雪上加霜。他反射性地站直身子,又下手没轻没重的拍了两下Mark的肩膀,几乎把也同样在愣神的后者拍出个趔趄。Wardo的脸一下子红了个彻底,一口气没喘好呛住,这下房间里只剩Wardo剧烈的咳嗽声。

Mark心里刚才升起的那股诡异的冲动这时已经烟消云散,他试着模仿自己小时候妈妈轻拍自己后背的姿势,把手搭在了还在咳嗽的Wardo的背上,而Wardo僵硬了一下,不过更多是出于羞赧,而非尴尬,但他很快也随着Mark的微笑情不自禁地笑了出来。他习惯性地抓了下自己的头发,和还在微笑的Mark走出了宿舍。

 

“你看上那个Christy了。”Mark语调平板地冲着他说,他的手还霸道的缠在Wardo的手臂上。

“哈?哪个Christy?”

“刚刚找你搭讪的那个亚洲女孩。”

“她叫Christy?!”然后他显然意识到这并不是重点,“我连她的名字都不记得了,Mark,你是从哪里得到的结论。”

“你看了她半分钟,”Mark看起来甚至有点咄咄逼人,“然后你们对视了十秒。”

“我不知道,我看了她很长时间吗?”

“你喜欢她。”

“不,或许有一点类似于异性相吸的感觉,尤其是对于一个主动来搭讪的姑娘,但是,Mark,我不会对一个刚刚见面不超过五分钟的女孩就抱有那么强烈的感情的,而且,你刚刚真的反应过度,这让我怀疑你对那个Christy有感觉。”

“不,我没有,我只是觉得她有点神经质,她有很强的掌控欲望,在你们谈话的全程都是她在询问你的信息,而你甚至好脾气地配合她,她大概会很难搞。”Mark总结道。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对她怀有这么大的意见,你不应该这么斩钉截铁地认为我喜欢她,我只是觉得她刚刚表现的挺有趣的,”Wardo笑了起来,“我没有受到冒犯。”

“所以你想要和她搞上。”

“不,Mark,你今天是怎么了?我大概对她抱有好感,但是,天哪,你为什么要这么说?我甚至都没有和她交换联系方式就被你拖走了。”

我在帮你规避今后可能的麻烦,Mark在心里说。

“没什么,我不喜欢这里,”然后他强调道,“我也不喜欢Christy。”

“虽然我对你刚刚的言语感到费解,但是好吧,我应该考虑到的,凤凰社有挺多人都挺……”他闭上了嘴,对着Mark做了一个挑眉的表情。

的确,Mark曾经向往过这种地方,他虽然不喜欢,但是他的确希望过,凤凰社——哈佛所谓的高层——而他曾经只是哈佛校园中那么普通的一份子,他曾经为此焦虑,但是现在不了,他并不是当年哈佛里的那个Mark,所以他不在乎这些。

“我们可以溜出去的,Dustin上次说这附近有一家很棒的中餐馆。”他说道。

Wardo笑着对他做了个鬼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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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想写于是就写了,fix you被我拖到下周干了……

题目来自熊木杏里的同名歌曲,是新海诚《追逐繁星的孩子》的主题曲,除了题目和本文大概没什么关联。

任何不合理的也请告诉我。

这篇我写完了,会分三次发上来,对,就分别叫hello,goodbye,hell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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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S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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